赵一冰 编辑整理
时间和空间是人类社会实践活动的基本依据,也是人类感知世界的知性方式。
农耕时代,人们的生产和生活节律与大自然的季节轮回息息相关,日月轮回,斗转星移,于是有四季循环,春华秋实。“日月光华,旦复旦兮,”于是有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有了春种秋收、岁时节庆,大自然的节律也就成为人类生活的节律。人文之初,天文历法之学,构建了一个社会的时间节律和空间模式,也使得世界和历史才变得是可以理解和可以言说。
随着生产技术的发展,人类生产生活范围逐步扩大。人们对于空间的概念逐渐从聚居地附近的水源和山川向更广阔的空间转移。
《山海经》是一部先秦时代的地理奇书,通篇都是山川方国,奇珍博物的描写。顾名思义,《山海经》由《山经》和《海经》组成,前者由《南山经》、《西山经》、《北山经》、《东山经》和《中山经》组成;后者由《海外经》、《海内经》和《大荒经》组成。
《山海经》与图画的关系,古人早有论及,《山海经》文字极可能来自对于一幅远古地图的描述。《山经》其书无疑是一部以实证性的地理实录为主,偶尔掺杂一些神怪内容的地理博物著作。《海经》则似乎是按照一幅地图,从海内海外,东南西北叙述,然后列出四海山川以及方国人物。
《山海经》其书,自古传为禹益所作,今人多以此说不足凭信,并考证此书成于战国。禹的时代,尚无文字,因此不可能有《山海经》这样完善的陈述,另一本先秦地理方志《禹贡》也是如此,该书假托大禹所著,成为古人构建华夏礼仪之邦、天子治国的主要依据。
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古代文明的一个重要阶段,政治上诸侯争霸,知识上百家争鸣,人们的胸襟和视野得到了极大的拓展。怀抱着“治国平天下”之志的知识分子虽心怀九州,但是车马所及还是有限,远方的世界尚缺乏亲至实证的感知,华夏世界之外的远处,仍然是一个危机四伏的未知世界。《禹贡》、《楚辞》、《吕氏春秋》和《尔雅•释地》等先秦文献中的地理观和民族志都显现出《山海经》的深刻影响。
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天下”的范围不断拓展,尤其是到了汉武帝时期,汉武帝雄才大略,经营四方,吞吐八荒,国家疆域不断拓张,“普天之下,率土之滨”逐渐成为“王道乐土”。《山海经》中记载的很多远古地名逐渐成为那个时代的许多新地名,比如:交趾、昆仑、苍梧、桂林这些最初只是在《山海经》中所见的地名成为现实。
《山海经》在历史上一直被作为一部荒诞不经的神怪志异之书。
司马迁在《史记•大宛列传》中说:“故言九州山川,《尚书》近之矣,至《禹本纪》、《山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
历代学者对于《山海经》的看法不一,也使得这部著作充满了疑问。刘秀《七略》将《山海经》列入“数术略形法家”之首,《汉书•艺文志》继承了这个观点,《隋书•经籍志》列入“地理志”。而大清《钦定四库全书总目》已将《山海经》列入“小说家类”。
《山海经》包含了水系,山脉,动植物和部落方国等人文自然地理内容。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