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亚新几内亚］食人族和真正的第七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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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Jeff Jackson

       “你好，Jeff, 你不认识我，我的名字时Wade Fairley。我是一名探险摄影师。我获得了一些资金赞助去攀登位于伊里安查亚地区的一座山峰。我们现在正在组建队伍。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加入？给你透露一些信息，我们计划攀登查亚峰的卫锋Ngga Pulu峰上2000英尺的石灰石山壁。这与你刚刚完成攀爬的Potrero Chico地区的岩壁极为相似。如果你感兴趣轻联系我。”

达尼族人正在烹煮一些人肉

       当时是1995年，我有的不仅是兴趣。我从来没有听说过Ngga Pulu峰，不过我对大洋洲的最高山峰，查亚峰却非常熟悉（海拔4884米／16024英尺）。而且查亚峰也是安第斯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间的最高点。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岛屿山峰。可以说该山峰是世界七大洲上海拔最高的七座山峰中攀登难度最大的－因为首先要徒步62英里来到山峰脚下，并要完成技术难度相当大的岩壁攀登。

       我联络了Wade，他把我列入攀登队伍名单中。他用简洁利落的澳大利亚口音讲述了Ngga Pulu峰（海拔导读15944英尺）在1936年已经由一支丹麦攀登探险队攀登。观察查亚峰的航拍照片中显示的探险队到达的雪顶，看似Ngga Pulu峰海拔高度应高超过16000英尺，所以在丹麦队攀登时这里应该高于查亚峰。

       “雪顶在融化。难道你看不到吗？Freeport McMoRan露天矿场位于这里，污染这空气和水源。当达尼族人进行抗议时，他们把这些在矿场工作人员锁在采矿容器中。你遭遇环境恐怖主义，人权践踏，还有这总长达2000英尺的艰难石灰石岩壁。我曾读到过你攀登的墨西哥线路，也看了图片。One World杂志希望刊登一个关于攀爬这座“幽灵幻象”般的山峰上技术难度最大的线路，并提供一些相对引人注目的环保照片。你愿意一起来吗？

       多此一问，我当然去。

       下午晚些时候，我们在Austin’s Greenbelt地区的抱石岩壁旁见面，并度过了一个大汗淋漓的夏日午后。Wade童心未泯，眼神清澈，但时而却也流露处坚定的凝视和坏坏的微笑。在那个下午，他讲述了更多的细节。学习过当地语言的澳大利亚的人类学家Roger和一位研究冰帽的气候学家也加入了我们。

       关于攀登，Wade说到：“我知道一些人曾尝试攀登过此山峰，他们表示这里满是如剃须刀片般锋利的岩块，我们或许要戴好手套，穿好徒步靴才能进行攀爬，而且还要使用加粗的绳索。

       “那么专业装备呢？”

       “抓升钩。”

       计划即刻看起来相当耀眼且稳妥。

       “现在我们遇到的阻碍是动荡的政治局面，”Wade继续说到，“显然达尼族人已经厌倦了Freeport McMoRan矿场的侵扰。当他们一旦得到机会，他们显然会把这种布满情绪发泄在任何外来的白人身上。

       “他们做什么？”

       “你听说过Long Pig（人肉）的说法吗？”

       “没有。”

       “这样说吧：他们切下你的阴茎，用其煮汤，然后再剥皮，食用你的肉。食人者表示人肉的味道好似猪肉的味道，所以称为Long Pig。”

       吞咽口水。

       “不用担心。我们有Roger的陪伴，他可以与他们沟通。记住，他们是对我不满，不是对我们。我们尝试帮助他们。希望这些能有些作用。”

       随着几周时间过去，我们离开的日期将近，我开始突击学习巴布亚新几内亚西部中间高地的Sudirman山脉的生态状况，并被当地的生物多样性所震撼。树袋熊，袋鼠，害鼠，针鼹，700种鸟类，30000多种甲壳虫，世界体长最长的蜥蜴，16000种植物，其中包括最为知名的124属科－这要感谢查亚峰附近Grasberg金矿的尾矿还没污染的水源。

       地质学上，石灰石岩壁看起来到处都是。根据Wade讲述，徒步到达山峰底部需要穿过200英尺的岩塔，而他照片上的Ngga Pulu峰看似是每个登山者的梦想－16000英尺高的大岩壁。

       Wade也利用一些时间阅读关于近几内亚高地上部族的书籍。无疑他们与开矿者发生冲突。他们质朴的世界是由魔力掌管的，这与西方的科学和资本主义模式完全相悖。外部世界与他们的首次接触发生在1909年，丹麦探险者Hendrkus Albertus Lorentz来到这里。部族一直沿袭食人的习俗，而且即使是在20世纪他们也没有放弃涉猎捉人，直到现在他们对外国人还是保持着警惕的态度。

       1961年，Michael Rockefeller，副总统参选者Nelson Rockefeller的儿子，也是Harvard-Peabody人类学项目的研究人员之一，来到了这里。Michael随后消失了，有人推测他被杀害，而且被Asmet部族的人吃掉了。作家Paul Toohey在他的书“Rocky Goes West”中讲述Rockefeller的母亲在1979年雇用了一名私家侦探来到近几内亚，调查Michael失踪的事情。根据Toohey透露，这名侦探用一部船的发动机换取了部族声称刚刚杀掉的白人的头颅。 Rockefeller从未对此发表过评论过这件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但是历史频道“消失”纪录片中的一集中讲述Rochefeller的母亲确实付给侦探250,000美金作为最终找到Michael死亡证据的奖金。

       我对接触达尼族人感到又期待又恐惧，就如同人们期待与来自火星的极为饥饿的Martian相遇是一样的。

       不幸的是，我们去攀登Ngga Pulu峰的探险活动因政治封锁而没能成形。就在我们计划离开的几周前，一些达尼部族的军人劫持了一队德国游客。我也不知道他们最终被释放还是仍被囚禁，但是该事件后，整个查亚峰及周围的山峰在接下来的10年时间不再向游客开放（1995年至2005年）。

       一次，我遇到了Wade。我们在Sunken Gardens攀登了一条横跨线路，并最终从从似要倒坍的山肩乱石堆中下撤到小溪边。

       “很遗憾探险没能成行，”Wade说到。“不过这样也好。或许这注定不会发生。”

       “注定？”

       “是啊，你知道，像是一个警告，或是什么其他的力量在眷顾着我们。”

       魔力在我们西方视角中还有存在的余地吗？

       “你是说一些‘高级的力量’？ ”我责备地问到。

       Wade用他坚定的眼神与我对视。

       “这么说吧。我们不去或许更好。”

       “我猜我对此相当恼怒，因为我们有机会做一些有趣的事情，而且这可以提升人们对环境破坏的认知。”事实上，我当时很难情，对旅行的热情就好似初恋般在胸口涌动。我感到相当沮丧。

       “还会有其他的旅行。”

       Wade已经开始计划首次划皮艇环游南乔治亚岛的旅程，但是他几乎在1996年12月放弃了行程，因为水中的浮冰，而且他必须沿激流穿过Shackleton裂缝。现在，Wade成为了这个行业炙手可热的摄影师之一，参与了不计其数的影片的拍摄，其中包括“地球”和“伟大的迁徙”。

       “是啊，我觉得你是对的，”我表示同意。

       “不，这是事实。听着，Jeff，当我从高中毕业时，我最好的朋友决定划皮艇从澳大利亚到达菲利宾。”

       “是吗。”

       “是的。尽管澳大利亚政府部门已经给出了旅行公告，我们的脑海中却全部都是一旦毕业，我们就应该即刻去完成这个了不起的探险的念头。简短皆说，我们还是出发了，并在一个无人岛宿营。一夜，一些看起来相当强壮的人进入了营地，其中一人还带着弯刀，而其他人则手持步枪。他们问到我们是否有电灯的煤油，但我们只是悄无声息地相互看着。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一人举起了枪，指向我的朋友，随即开火了。我向森林跑去，又听到了第二声枪响。我的背部中弹，但是我尽力跑向远处，最终昏倒在一处泻湖环绕的红树根部。即刻，我听到了枪声，知道我的朋友已经死了。

       “那些海盗当夜一直寻找我到很晚。我记得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也看到手电的光柱就照射到离我几英尺远的地方。最后，他们离开了，但是第二日清晨他们又返回到这里，我不得不在接下来的一天一夜时间隐藏在树的根部。蚊子不停地叮咬我的全身，不过，我太害怕离开这个藏身之地了，而且由于没有饮水，我已经完全脱水了。我看着自己的血流入泻湖，知道自己变得越来越虚弱。

       “第二日，我听到船行驶的声音。那时，我觉得如果得不到帮助就会毙命，于是我冒着风险求救。他们是一些渔民，并带着我去了一间偏僻的诊所－太过偏远，既没有电话，也没有收音机。我在那个诊所待了两个月，直到有一名听到流言有澳大利亚人被射杀的流言。我的父母认为我已经死了，而我朋友的父母……好吧……你能说什么呢？有时，如果探险计划成为泡影或许更好。”

       就在上周我在Global Post的网站上看到这个头条：“邪教信徒烹煮阴茎汤而被捕。”看起来西巴布亚岛的巫医为驱除恶魔，勒索了当地的部族（费用472美元，外加一头猪和一袋米），所以这些人才会聚在一起，切除被拘者的阴茎煮汤，并剥掉他的皮肤，食用他的肉。

       当地警察局官员Anthony Wagambie承认，调查这样的案件非常困难，因为尸体已经无存。“他们或许被吃光了，”他表示。

       这条新闻又勾起了Wade Fairley的记忆和我们未成形的探险，还有他要我注意‘高级力量’的细微的暗示的明智建议。但是印象不佳，这个很久前已经放弃了的计划却在我的脑海中生根。查亚峰山壁又再次对外开放，我一直希望Wade会再组织一次攀登Ngga Pulu峰的探险活动，记录上个世纪的环保故事，或许还能再巴布亚新几内亚遇到食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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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 地方去不了，也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