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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与黄怒波在海拔8849上的生命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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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16: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黄怒波与王石在营地会晤。图片来源:中国企业家网
  中国企业家俱乐部理事王石与黄怒波分别于2010年5月17日和22日从南坡登顶珠峰,他们在极限挑战下的生命体悟是什么?“巅峰对话——海拔8849” 王石、黄怒波登顶归来主题分享活动于2010年6月7日在北大光华管理学院举行。
  以下为对话实录:
  主持人: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看看我们的题目是叫海拔8849,一定要相信您眼睛,地理学是8848,为什么是8849?因为正好是我们两位嘉宾刚刚登顶珠峰再加上一个人的高度,高度代表什么,代表人的精神高度,代表人的责任和信念高度,这个高度下山以后会给我们什么体会呢,我们今天有请王石和黄怒波先生跟一起我们回顾一下。
  正式开始我们讨论之前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是在北大展开我们两位登山英雄回来以后正式,也是第一场讨论和论坛,为什么选择北大,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观众:山鹰社。
  主持人: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直接原因是因为有一个北大校友。
  黄怒波:这个对话不是在这儿,是在珠峰南坡就开始了,我们跟王石经常在一起议论这个问题,我们谈到为什么要登山,很多人觉得不理解,觉得你们就是有钱,或者好玩或者要出风头,这个我们跟外面讲不清楚,但是我们两个之间谈的很深,其中探讨到山鹰精神的问题,我们最早民间登山是从山鹰社开始的,但是他们不幸遇难了,我们探讨这种精神对我们有没有用,对这个民族,我们商量他是老大哥了,我们回去应该讨论,我们山鹰还能飞多高,是7000米还是上珠峰后面讨论了很多问题,这个对话应该从尼泊尔珠峰南坡就开始了。
  主持人:山鹰能够飞多久,我们能不能用掌声回答一下。
  用掌声回答是他们的信心,不过对于两位都不是第一次登珠峰,包括有失败的记录,包括王总两次登珠峰都成功了,为什么已经成功了之后还再登一次。
  回忆攀登珠峰的经历
  王石:登珠峰现在作为单人来讲次数最多的是尼泊尔夏尔巴人,登山向导,刚才讲这个今年2010年是中国人登顶珠峰50周年,现在登山运动已经是200多年了,真正作为中国人作为民间式运动攀登也就是20年的事情。20年之前中国人登顶珠峰50年基本上是属于国家行为,是国家组织登山队专门培训训练来登珠峰,像西藏队,但是这些都是国家意识,作为一项民间运动,体现民族的东西,真的是从改革开放以来从北大山鹰社开始,我登山是登了十年,我登山过程中是潜移默化受登山社的影响,当然不是珠峰,但是登了很多6千、7千米的山,我们显然受到山鹰社的影响,在万科(000002,股吧)工作的曹俊是山鹰社的社长,现在也是深圳户外协会的会长,他志愿终身推动中国的户外运动,探险运动,北大的山鹰社这种挑战人类极限,不满足自我,探索未来,可能未来是要付出代价,但北大山鹰社承担这样一个角色。在山鹰社队员登山遇难后,我们在德国,我记得很清楚,看到网上可以说基本是90%以上的是负面的东西,你们都是各地状元,考上北大这样年轻献出生命值得吗,现在是独生子女,还是都有父母,你们还没有给社会做贡献就走了,你们是国家栋梁,你们没有为社会做贡献就遇难了,你们为国家负责任了吗,但是忽略了一个东西,我们人类跟动物最大区别是什么,就是不满足自我,现在,一直往前探索这个才是人类区别于动物脱颖而出的本质,所以在登月探索火星,美国宇航局航天飞机出现灾难,但是探索并没有停止,改革开放本身就是一次人类的解放,北大山鹰社作为人尊重自己,用生命探索未来,不满足现状,山鹰社体现这种精神,是非常可贵的。我们中国人为什么近代挨打?是我们近代保守不思索前进,我们改革开放非常需要这种精神,虽然对个人家庭是悲剧,,但是我们这个民族我认为北大精神是非常需要的,在北坡很有意思。在南坡不期而遇,和黄怒波不期而遇与我们华人登顶珠峰有十个人,三个队伍,一个是法国组织,一个是美国组织的国际队,还有一个一个人组织的单人登山队,三个队伍在登珠峰,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们北大的校友,黄怒波先生是一个人组队。
  南坡有40多个队伍一个人的队伍就他一个人,体现了北大山鹰社精神,当然一个队不是说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两个向导和一个厨子,一个厨子对一个人,他说吃什么就做什么,我们是法国队,我们吃的都是西餐,中国人胃是非常顽固的都非常想吃中餐,我们不时到那探讨登山实际是为了吃饭。感觉很大区别,人类登顶50周年,珠峰北坡在中国境内,央视要现场转播,发现一个很稀罕的事情,就是南北坡有60多个队伍要攀登珠峰但是60多个队伍没有中国队,人类登顶50周年没有中国人,登顶珠峰就是02年10月份找到我,他们找到我,03年两个中国队伍登8千米,一个是西藏队,珠峰他们已经登过了,他们那年从尼泊尔登的,让他们重新登他们是不会去的,再有一个就是我组织的,建议我们队伍是不是改登珠峰,人类登顶50周年而且没有中国队,我们要拍摄是很尴尬的事情,我们队伍就转登珠峰,那一年有幸上去了,到了今年再登先不要说北坡,有三个队伍其中有一个很独特的队伍,作为一个队就是他一个队员,两个向导还有一个给他做饭,还有美国队伍里有三个华人,一个是新加坡,一个台湾人,还有清华毕业以后移民到美国的华人,中国人有十个人登珠峰,在南坡登顶概率比较高,基本成熟概率就是70%十个人可以上7个,或者6个,可以说我们每个队伍是有这样的比例淘汰掉,但是可以说两点,我们黄怒波组织队伍是百分之百登顶,因为他就一个人。再一个就是我们除了黄怒波我们其他9个人,中国人在南坡今年是百分之百登上。无论是大陆还是海峡对岸还是新加坡还是美国的是全部登顶这个是非常感慨的,和7年前相比是完全不一样,同时下来我才知道在北坡有一个中国队伍是11日组成的登山队伍是6个上去了,实际上在50周年的时候,我们上去4个中国人,我们作为队员讲不包括教练,这三次南北坡上去16位中国人,都是我们民间业余的,免不了涉及到北大的山鹰社,谈到遇难的学生,我们有一个主题就是山鹰社能飞多高,他去年是在北坡差几百米放弃了,那个时候没有登,但是黄怒波非常有信心,说我这次从南坡上去,我要跟北大说,我们要组织山鹰社登珠峰,我不以高为准,但是黄怒波讲我这样的年纪我都上去了,北大的队员们肯定没问题,他准备再次登珠峰带着北大山鹰社这些队员一块登珠峰。
  高峰论坛这次到北大来讲,刚才同学们很敏感马上知道,就是北大山鹰社,北大山鹰精神应该继续发展下去,说到我个人我也想谈一段和山鹰社很特别的经历,就是2008年我登西夏巴马,一个礼拜,现在登的队伍很少,那次是三个队伍,一个是中国业余队,一个希腊和西班牙队去了一个礼拜,一天晚上我们向导说王总有客人来看你,我非常纳闷这荒山野岭怎么有客人来看我,我一看是就是当年率领北大山鹰社登西夏巴马的队长,他对我说,想在这儿给遇难的同学建一座碑,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一个队员和我一块来建了这个碑,这个墓建好以后,第二天我们就走了,碑建好了把五个纪念牌有遗像,嵌到碑上,我跟黄怒波讲了,我无意中发现,我们遇难同学遗像没有照出来,我的影象照到里面,非常清楚。
  主持人:都是不锈钢反射出来你的影象
  王石:对,而且非常清楚。我一看愣了一下,再一个我陷入深思,这些同学们根本不知道,因为他们已经去了,跟山在一起,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实际上好像从02年,到他们遇难到我在看到我的影象印上之前,我一直是置身事外,他们遇难我们纪念他们,山鹰精神永存,突然发现你考虑不是去世的人,更多考虑是活着的人考虑你应该怎么活着,活着的人应该怎么思考,怎么对待生命,你现在还在攀登,你知道可能遇到雪崩等等,可能中间会遇难,对失去的人纪念的意义还是对活着的人思考应该怎么活着,你应该怎么珍惜生命,怎么对待大自然,对待社会,我记得那个一瞬间让我是很震撼的,把自己自身想进去,你应该怎么活着,这样反思过来就知道对他们的精神我们应该是发扬的,对失去的人在家长讲是悲剧我们应该关怀,关心。
  所有回来之后我跟曹俊交换看法,就建立了一个很小的基金,对我们北大山鹰社已经遇难的家属,应该对更多给予资助,这样对我们活着的人才是一个安慰,我们委托调查,现在一些家里情况,5位遇难家属有两个家庭是拒绝接受的,我们生活得很好,我们不需要外界资助,不管是好意还是什么,我们不接受干扰我们平静的生活,这个是我很意外的,这次在珠峰大本营跟黄怒波交换了想法和做法,他说我跟你一对一,你已经投入多少钱我再投入多少钱,首先对已经失去的人的关怀,让他们感到首先社会上还记得他们,再有就是民族缺少这种精神,作为20岁出头就离开的人,当然是悲剧。从人类发展,地球历史,50亿年,人类生命作为个体生命50年,20年,一千年我觉得都差不多,真正说如果把我们生命富于意义讲他起到什么作用,山鹰社和遇难5位同学我觉得是非常值得的,虽然作为个体是一个悲剧,因为他们集体这样遇难,引起社会震动,社会反思,才觉得他们这种精神是更值得肯定,这次登山十年,在西夏巴马的体会,这次跟黄怒波一交换,他也是老北大的,他的精神非常清楚,去年登北坡,今年在南坡还登,我这回回去动员周校长,要和山鹰社一块登,借这个机会说一些我的感受。
  主持人:送给我们这些先行者也是送给我们梦开始的地方,我们话题有些沉重,真正登山过程中死亡是随时在身边等待甚至陪伴你们,这次登山队伍有十人队伍,有三个遇难了,其中有一个队员是不是黄总还认识,见过。
  这种登山面临这样危险,时刻伴随你们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多来一次,多一次风险,为什么还要再来一次。
  黄怒波:登山一开始是好玩,我看王总上珠峰了,我觉得我也想登,乞力马扎罗,05年,06年我我失败了因为没有训练,后来发现实际上是一种挑战精神,今天有一个记者问我你怎么看待冒险精神,第一冒险精神是企业家本能,今天中午美国大使谈到冒险精神是企业家天生的,但是如果说对的话,它的回报会很高,但是我想企业家做企业的天生潜在的东西,让我不服气登山,后来发现不是你征服山,而是山在教育你,因为你说到死亡的问题,我不知道王总,去年北坡没有上去,当时我没上去看到是受伤队员在前面,登到8500的时候,是中国坡,直上直下,直接爬,晚上突然发现只能看上面队员,就把这么大石头登下来,砸在藏族向导头上,当时他昏过去了,把氧气我们出发开到2,我们开到5把他叫醒,我走到那一看他的血像石油一样,因为天很冷,零下30多度,到处都是,我想他可能活不了,但是我们身上一块纱布都没有, 就看着他,我带着两个步话机,说山上出事了,大本营才知道,队伍前面人都走了,留下一个小孩陪这个小伙子,山上人死亡不是累死是因为精神崩溃,,天黑往下走,8000米高度,两三个小时都到安全地带了,最后他放弃了,我不走了,什么意思,我今天就知道我要死了,但是我就不走,只有登山才能知道生不如死,是心理上放弃了,不够坚决。
  主持人:这个时候生存下去比坐下来更难。
  黄怒波:可能心理崩溃了,一步都走不了,我觉得必死无疑,把高山摄像叫下来,这个时候还摄什么像,给他一个步话机,跟大本营是有沟通就没有死,但是没有走很冷很快就冻了,又看到死亡的人是一个韩国队的,队长登顶峰那天已经下午了,两三点不应该再上了,我们一般都是半夜走,雪山白天非常热,没有云,没有风的时候热的要死,碰到两个外国队说不能再上,他不听,过了两个小时就冻死了,等我上去的时候,跟他尸体擦肩而过,这次8千米又是这样,上去头三天,训练到7300,下来的时候俄罗斯队上去,5个人,都很年轻,打招呼,大家擦肩而过,有一个人矮,大概就是死在8千米,他登落子峰,他在队伍最后面,他自己走累了走坐下来休息,一个人要睡觉,只要一睡着就必死无疑,就死在那了,把他放到帐篷里,我上的时候又是跟他擦肩而过,我一看一米七多的个,你看到这么多死亡,还看到这么多尸体,你下来以后每天脑子是在山上,不做这个梦也要做,但是反过来这些东西,到顶峰的路是由生命堆出来,这么多年不停有人死亡,为什么还要去,登山再保险也有偶然性,北坡上去,一个英国人到顶峰突然双目失明,他就死在顶峰,眼睛突然失明,顶峰从来那个冰不会掉下来,今年正好掉下来,也是两个英国人,死亡这个东西会不期而遇,或者很鲜活的生命会出现这个问题。
  主持人:你们有没有想象过死亡会是自己呢?
  黄怒波:这个毫无疑问,讲一个故事,北坡一个女孩子自己上去的,把保险环一挂,因为是挂在自己绳子上了,为什么我们不怕,我们都有向导,那些死掉的人都不配向导,第一可能是大意,第二可能是经济问题,你不配,我一会儿要死,我也必须睡十分钟,北坡下来一方面有诱惑,睡觉像天堂一样,你登山看到灾难,死亡很多,最后有一个体会觉得你可能更珍惜生命,但是反过来你也不会太在乎,不在乎明天死了算,既然活着一定要做一些事情,要么对自己挑战,要么把别的事做好,登山的过程是对生命一个思考的过程,王总讲的也是这个道路,我在大本营跟王总讨论王总的书的一些问题,遇到这些问题还会不会去,还会去,为什么就是说你可能在追求精神上的高度,你可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死亡。
生死一瞬间的感受
  主持人:黄怒波先生说王石先生经历过那种感受你肯定有经历过,能不能给大家讲一讲生死一瞬间的感受。
  王石:实际有两个层面,一个就是登山当然你要面对死亡的,人家很多人问我你登山不怕死吗,我调侃式回答我不登山就不死了吗?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实际上登山因为刚才说到面对生命,面对死亡,登山本身就是一个直面死亡的过程,这是我登山十一年最大的体会,你没有办法回避,必须面对它,能直面当然就会比较坦然,不是登山时候怎么面对,平时生活当中会更珍惜生命,更多会想生后的事,因为你直面他,你想到你不在的时候会怎么样,比较西方有遗嘱的习惯,东方人没有,尤其是台湾大亨王永庆,年纪很大,但是死亡的时候因为遗嘱不清楚,家族闹财产纠纷现在还在闹。
  主持人:你之前会做这方面的安排吗?
  王石:那是隐私了,我们谈这个事他是怎么对待这个事情的,一个就是您面对的危险,还有一种非常危险,但是根本来不及害怕已经是本能反映。我记得一次在登不是很高的山,新疆的,5000多米,下撤的时候,安全绳被冰砸断了,一边就是冰壁大裂缝,91年还是92年日本队下撤的时候,他们卡在冰裂缝就在那遇难了。我过这一段的时候是一个人,安全绳砸断了,过不过,不过呼叫救援必须要等两天以后,我等不到,只能过,一滑掉下去就跟这个世界告别,来的时候有安全绳,我走了那路没有用15分钟,我下撤没有安全绳,又不能滑下去,走了两个小时,我走的时候觉得整个视野宁静下来,风也停了,雪也停了,我过了以后,整个后背冒汗,其实风雪一直在,只是你精神集中到了极致,自己并没有能力处理那种情况,我一个人要登顶,遇到情况就是可以说能活着回来是侥幸,那是一个很恐惧的过程。
  再一次是登北美麦金利,横切一个雪壁,脚一失就下滑,本能的来不及任何考虑,双冰锆切上去,下切力量太强,皮套断了,好在我的手还在冰锆 ,登峰以后我们看到死亡都是一串一串的,1923年,加拿大队谁谁,1924年美国队谁谁,1967年韩国队谁谁,都是三四五个,看到这儿才冒冷汗,如果不是冰稿,后面还有三个,四个墓碑又有了02年中国队谁谁,事后感到很恐惧,这个都是说遇到危险。
  主持人:这一段给王总鼓鼓掌。
  王石:我说一下实际上登高海拔濒临死亡是什么感觉,告诉你们一下也是事后才知道,当时不知道,03年登珠峰,氧气快没有了,当时指挥让我下撤,8千米往上爬,往下撤没有氧气很危险,这都是事后想的,当时指了指顶峰后就下撤,那时候也是风雪但不是很大,我觉得两个耳朵很暖和,感觉太阳温暖我,我一看没有太阳,但是就是感觉温暖太阳照耀你,你觉得全身很温暖,再一个就觉得如果能坐下来,就太美妙了,如果能让你闭上眼睛太美妙,但是有另外一个声音提醒你,你绝对不能坐下来,你坐下来就要死亡,但是你没有任何恐惧,就是觉得坐下来会非常舒服,我下山以后跟高山医学医生交流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你那种状态就是濒死的状态,换句话说讲在高山上攀登缺氧感觉是美好,所以在8千米的时候遇难的人没有面目很狰狞的,比如说刚才说的韩国队长,脱衣服说很热,那个时候想放弃也是很容易的,因为给你很美好的感觉,像另外一个天堂的状态,所以最后要放弃根本不是很困难。
  主持人:另外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你不要放弃继续走下去,那种声音是什么,信念,信仰还是什么。
  王石:你登山当中告诉你,高海拔情况之下,缺氧情况之下,你坐下来就要面对死亡。
  主持人:脑子里面仅存一点就可以挽救你。
  王石:有的不是走不出来,他就是觉得很美好,是否真的死了是另外一个世界很难说。
  主持人:刚才说的话题似乎很沉重,我相信一点,还有更多人愿意多次登顶珠峰一定是有一种我们可能不登顶的人体会不到的快乐,甚至是一种烂漫吸引人的感觉。我们有证据,我们看一下大屏幕,看一下黄怒波先生在珠峰之巅上在做什么。
  主持人:这首诗是您专门为这次登山做的吗?
  黄怒波:是在6500米写的,写到8000米想抄在一张纸上,但是上顶峰任何东西都是重的,太冷手不敢伸出睡袋,上去在大本营,王总警告过一定不能摘氧气面罩,但是上去天气不错,上去就忘了,拿起来把这首诗朗诵完。应该是在全世界古今唯一一个人在这么高朗诵自己的写的诗。
  主持人:掌声再热烈一点,因为山顶肯定没有人给你鼓掌。
  黄怒波:也是作为一个北大人的骄傲,也是我们中文系的骄傲,世界大学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顶峰朗诵诗歌了。
  主持人:您这首诗在这个时候朗诵你是用诗歌语言表示您的感情,您今天回顾当时那个瞬间,用散文语言表述一下那个时候是什么心情。
  黄怒波:经历了北坡的失败以后,这个就很容易了,我们走的时候两个西班牙人超过了,走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从前面滑落,从6千5千滑到4千多,后来说是粉碎性骨折,直升飞机很快就过来了,但是这个时候觉得整个过程还是很美好,第一没想到四点多,尼泊尔时间比这儿差一小时一刻钟,四点多队伍不走,停下来,我们队伍50、60人往上看,从脚底下云层里面慢慢出来,一刹那就变成金色,很热,这次也没有什么激动,原来登顶还流泪,现在也不流泪了,开始照,照完以后开始念诗了,我的摄像机把电池卸下来了,因为有经验,就朗诵这首诗,突然流出眼泪,后来想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
  所以我下来以后又写了一首诗,顶峰是我一生不想再回去的地方,下来以后我们就探讨山鹰社再回珠峰的问题。
  主持人:王总登顶的时候也是这么浪漫吗?
  王石:我是南北坡都登过,很多人问哪边容易一些或者难一些,我个人想不太好分析,第一次登心理,体力准备都不如第二次,显然难的是第一次,到顶峰看着20分钟就上去了,总指挥在7千米的时候问,王先生还有多少时间等顶,向导说1小时,我想20分钟的事,怎么用一个小时,结果一个小时还没上去,之后又问王先生登顶了吗,向导说还有半个小时,我想半个小时能登顶就不错,过了半个小时问王先生登顶了吗,我们向导说还有20分钟,也就是说一个半小时过去了,看上去就是20分钟,我还在那儿,什么感觉这个顶峰就在那,但是还上不去,机会在原地走一步喘十几口气,简直就是不动,当时氧气快没有了,当时想一定要上去,但是时间已经不够的,那次上去比较艰难,上去以后当然一般上去,要有两个动作,当然黄总是诗人,念诗是第三个动作,是没有规定的,一般讲两个动作一定要做,第一是展旗,一定要表现的,第二是要取证,你怎么证明你登山珠峰了,我说我们两,他证明我,我证明他,说谁证明你们俩呢?所以要360度环拍,有时候照一张很可能电脑造假。这个是做完以后,再展国旗,我先是拿出华西都市报的旗子,我刚要拿出万科的旗帜,向导说下山,第一次登顶我记得非常清楚,能见度很低,20多米,照了两张就往下走,走的时候就产生幻觉了。
  主持人:我知道您为什么要去第二次了,万科的旗还没有拿出来。
  王石:我下山中说了这么一句话,当时把我认为是中国最大年纪登山了,我说50岁出头是年龄最大的正是时候,我对这个是不以为然的,我说60岁的话这个记录没有人破,我自己破,但是这句话一说出口。
  有两个可能,一种你登,一种不去登,但是我不去登的话,再到光华管理学院讲课,张院长问,您时候登顶?怎么回答呢,不能笑,企业家要讲信用。
  主持人:话说出口之前你是它的主人,但是说出以后你是他的奴隶。
  王石:这几年一直保持这种状态,09年到尼泊尔,这几年我8千米山峰登了三座。状态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来说,这次登珠峰还是相当充分,各方面还是比较顺利的,我记得很清楚,登顶那天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原因,那天走的比较慢,这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整个训练当中二号营地到三号营地,基本上是属于一马当先,但是登顶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走不快,我以为人都在我后面,实际上都在我前面,但是就这样一步一步不是很吃力,那天是满天的星斗,有点好像艾丽斯漫游仙境的感觉。一路走,我们那个队伍第一个登顶很有意思就是我们这个女队员,我们12个队员,6个中国人,我们有两个非常强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登顶王静是第一个,我们晚上11点出发,最早登顶6点,我走得比较慢,在后面7点40我才登顶,我登顶的时候我们两个中国队员已经开始下撤,我们登顶的时候遇到他们,我们上去以后,阳光灿烂,万里无云最后来讲,第一次讲一步也没有停留,最后就非常快,最后登顶速度也比较快,一步不停,到顶峰是有这么几个细节,第一就是因为登不是很吃力,委托要把旗帜带上去比较多,有20多面。我就发愁了,在上面两面就让你下来,这20多面怎么照,我们分三包,一个国旗,一个世博会的旗,再一个十面,人家既然委托20面都带上去,登得又比较轻松,天气又比较好,就一面一面的照相,第一次是我雪镜拿掉,这个时间非常长,照20多面旗帜,上面有风的,风是很大的,一个人旗帜大点,一个人张不开,两个人,20多面旗帜照完,20分钟过去了,过去照完了我还得照呢,拿出照相机照,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照相机坏了,我又换了一个,照相机还是坏的,结果我把照相机拿着自己看,照相机没有坏我这个眼睛出问题了,我到了顶峰才知道右眼是失明的,我知道因为右眼底充血整个右眼暂时失明。
  在8848位置上人的思维方式像小孩一样,当时一点紧张都没有,右眼不能聚焦我就盲拍,拍了以后开始下撤,很顺利因为本身状态非常好,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晚上我11点出发我戴太阳镜,两面是不反光,已经到第二天早上8点多,但是太阳非常强烈,我下山没有换雪镜还是太阳镜,实际上雪反光非常强烈,我在顶峰待了40分钟,太阳镜一直没有带,实际上应该形成雪盲,但是我不知道,右眼开始出问题,我下山走的时候发现看不清楚,整个右眼蒙了一层东西,我以为是呼吸氧气,氧气热气形成的,实际上不是,是开始雪盲形成看不清了,这样下撤到营地,我坐在账篷外,我把眼睛一摘,看不清了,眼泪往下流,不是一个问题,是两个眼睛看不到,我说我雪盲了,我的同伴马上叫我的向导过来,向导马上跟基地联系,基地医生是非常熟练的,告诉他急救包怎么处理,给我上了两个眼药水,纱布蒙上,加大吸氧,四个小时之内不能见任何眼光,再一个四个小时之后要下撤,一个降低高度,再一个就是你越走越黑,对你的雪盲是没有坏处,当时在账篷里面躺了四个小时,下午四点强行下撤,我体力没有问题,所以7点就到二号营地就是6400米,对我这次感觉第一登顶要比第一次顺利得多,但是没有想到右眼暂时出问题,下撤还是比较顺利的,准备采取紧急措施,两个非常强的向导带着我我决绝了,我说我还可以看得见,所以第一次跟第二次比来讲,比较来讲,觉得北坡和南坡差距是非常大,北坡是在西藏高原气侯是非常恶劣的,强风经常要把账篷挂翻,要多得多,南坡是受印度洋暖来湿度,含氧量还是非常好,生活当中南坡比北坡好,形象比较用田径赛讲,北坡像跑马拉松,南坡像跑一万米,但是惊险南坡比北坡多,孔怖冰川,孔是孔子的孔,但我们叫做恐怖的恐,真是大冰裂缝,我们必须架着天梯,有的要两三个联在一起,这个是非常危险,过这个尼泊尔登山协会有一个修梯队,每年队伍进来以后他们把梯子修好,因为孔怖冰川在剧烈变化,而不要说队员,这个维修队几乎没回都要死人,孔怖冰川是极端恐惧,现在知道全球变暖,孔怖冰川像豆腐渣一样,你不到现场是感受不到,现在到什么程度,四五年以后恐怖冰川是没有办法过的,因为是变化太剧烈。白天不能过,只有在半夜孔怖冰川比较冷,我们一般穿越孔怖冰川是夜里零点,通过5、6个小时穿过这个恐怖冰川,这个变化你只有到现场才知道,当然你并没有多年的比较,可能今天变了可能明天变了,这种情况是有的,今年在南坡有两组艺术家高了艺术活动,有一组是拍照片,跟50年、60年前,比较这个变化之大是触目惊心,还有更触目惊心就是三年冰川的变化,他是用电影不是照片,而且不仅仅是记录冰川,还有冰岛,欧洲阿尔卑斯山,三年退化,真是只能用触摸精心比较。
  让我在南北坡之间进行比较,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跟7年前最大不同,当时要登顶,这次我们组织零公里行动,就是我们从南坡登珠峰我们不留任何垃圾在珠穆朗玛峰,除了小便,我们这个队伍跟其他队伍不同,我们都带一个特别塑料袋,就是排出我们自己个人垃圾的,那个是要经过训练的,怎么使用是有一套方法,是很科学的。不能有臭味,塑料袋是可以降解的,可以说这是世界上最环保的登山队伍,除了小便以后其他都带下去,像大的氧气瓶,瓦斯罐各种生活垃圾都是要带下去这个是南坡,北坡组织西藏登山学校清洁垃圾队伍,16个专业队员,在珠峰停留的垃圾有多少呢?南北坡有一千吨垃圾。在珠峰一个山峰大本营到顶上,包括遇难这些遗体,主要是氧气瓶,废弃登山杖等等,这次的目的是清理在北坡的2.5吨垃圾,还有200个氧气瓶将要做一个艺术品放到上海世博会去展览,这次上去我们不但不扔垃圾而且还要把别人扔的垃圾部分拿回来,我们告诉登珠峰难,在珠峰捡垃圾更难,但是我们会去做,面对城市化过程中,上海世博会主题讲城市垃圾是很大问题,通过这个行动,呼唤人们关注环境从自己做起,减少垃圾排放,让我们生活更美好,这次登珠峰在珠峰南坡,中国企业家有一个NGO组织叫阿拉善,登南坡的时候,火线发展了中坤公司,还有杭州一位企业家,两家公司在珠峰南坡讲阿拉善SEE,在那非常明确因为原来中坤登山队没有考虑在南坡把自己空氧气瓶带下山的,这次带下三个,有一个是黄总自己带下来的,在昨天工艺活动拍卖会上,SEE在慈善拍卖会上黄怒波把他携带氧气瓶捐赠给拍卖会,拍卖会被我们的SEE财务委员会主席买下来了,空氧气瓶如果不扔,成品是500美金,带下来就这个空氧气瓶应该值250美金,因为可以再充气再用,不但不成为废品而且可以再次利用,这次在拍卖会有黄怒波签名这个拍卖会是拍了十万人民币。
  再有一个黄怒波和我们北大校友会联络,说我们北大校友会有加入珠峰零公里的行动,跟第一次我在北坡登顶不同的感受。
  主持人:我们似乎一个浪漫主义者的登顶,一个理性主义者的登顶,但是都可以找到一个共同点,比如说零公里行动,两个人也有共同的身份就是中国企业家成员,在登顶背后有很多深意,可能是更多企业家精神集体的一个登顶,我们探讨这个话题之前我们看看这个大屏幕,我们看一下零公里行动做了什么。
企业家为什么去登山?
  主持人:我想从这个话题我们能看到,两位登顶绝对不是两个人登顶可能承载更多信任,责任,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要行使这样的职责,我们请我们现场评论员发表一下评论。先请刘社长,我不知道现在企业家登山可能是一种时尚,但是可能有人觉得是有钱,我们可以举出一些例证不是仅仅因为有钱,刘社长您对您的两位理事是非常熟悉,是什么共性他们去登山。
  刘东华:登山当成是一种时尚,可能是别人眼里的时尚,对他们两个讲不是,他们两个共性是中国企业界行业领袖,还有一个小的共性动是中国企业家俱乐部成员,他们讲直面死亡的故事,大家听得很好很过瘾,其实他们生活,事业中,他们已经登过8848,包括在座大家不要以为好像是只到珠穆朗玛峰才能直面死亡,尤其是直面精神的死亡,我觉得其实如果大家听,真能听懂他们登山的深意的话,每个人都可以在生活中做英雄。比如说王石,大家特别清楚他身上其实有一个特别标志性的一个东西,就是不行贿,王石做万科不行贿整个世界都嘲笑他,说胡扯,为什么嘲笑他,说不了解他,觉得王石虚伪,为什么觉得他虚伪呢,因为你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觉得不行贿怎么可能做一个地产公司,他说不行贿的时候没有人相信,另外一个方面如果王石行贿那么大家都认为王石该死,万科该死。他说不行贿,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不管是企业家,企业家大部分嘲笑他,还是我们社会公众,他如果行贿了,大家都认为他该死,那么这个企业还有没有办法做。
  不行贿他说没有人相信他,因为不行贿是不可能,他行贿那么他该死。这就是一个生活中的8848,他在生活中这样的8848,其实已经登了很多次了,跟这样的8848相比较,去直面那个美丽可能死亡的确是一种浪漫。
  我们每个人可以选择做英雄,而且用不着到珠穆朗玛峰,你认为什么是对的,生活中什么是美好,你坚定不移面对它,追求它。如果有各种挑战,刚才黄总说登山的时候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灵魂死亡很美,很舒服不用叫劲,做不做是每个人的选择,绿公司杂志有一期封面叫英雄为何哭泣,我们自己如果脆弱,不愿意做英雄的时候,我们选择什么,选择嘲笑英雄,我们放弃了我们不敢直面自己的放弃,我们也愿意承认别人,不愿意承认那些真正成为英雄的人,我觉得这是最可悲的,所以不管是登珠穆朗玛峰还是在我们生活中,在事业中我们都可以选择做英雄,如果你觉得太难,太险,我们适可而止,但是我们一定要发自内心的对人类的英雄对我们身边的英雄表示深深的敬意。
  张维迎:老生常谈冒险精神是企业家非常重要的素质,我们一般讲冒险精神是面临很多不确定性,在市场上每个企业随时会死亡,企业家从事这个事业要跟个人提供保障,获得多少并不清楚的时候,就要采取行动,我想这个冒险精神不仅是对企业家,人类自古以来就是这种精神,我们祖先在公元前1万多年前,从东非草原走来,去了中东,欧洲,来到亚洲,到澳洲,到西伯利亚,过了白令海峡到北美,南美,公元一万年前,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如果人类祖先没有这种挑战自我的精神,人类世界可能跟今天不一样,也许还在非洲那个地方是一个很小的需要另外动物保护我们的情况,现在有67亿人口,那个时候只有几十万人口,所以我想每一步骤都表现我们人类本身挑战自我的探求精神。当然王石讲我们人类和动物很大的不一样,这个我不敢讲,很多动物也很有冒险精神的。
  当然它跟人类不一样,它冒险以后不会搞巅峰对话。人类有这种语言,我们可以更好交流,把我们感受传递给其他人,动物做不到这一点,这个是我自己想很大的区别,东华讲我们生活中每天都在谈到一个这个,我们每时每刻生活都在挑战自己,我感到现在我们中国人包括很多北大同学挑战自我精神并不是很多,好比我们毕业以后到哪工作,除了北京,上海广州其他地方不想去,除了金融行业其他行业不想去,同样缺少挑战精神,一开始要找一个工作环境好,工资高的地方,缺少一个要在一个艰苦地方锻炼的这种精神,我想今天这个对话应该给我们北大同学最大的启发,我想真的不是说我们像我们校友黄怒波学习,王石学习,攀登珠穆朗玛峰。
  你要经得起天堂的诱惑,刚才讲你飘飘然好像真的要进入天堂,诱惑真的很大,痛苦到极点就是一种美好的东西,但是从那样一个精神,我们很多人包括腐败官员就是因为经受不起天堂的诱惑即面对挑战,经受不起这些诱惑,我想我们我的同学,尤其我们北大的同学我相信他们会做得更加成功像我们的校友一样。
  主持人:我们学者是最讲秩序的,刚才杨鹏教授是专门举手表示要发言。
  杨鹏:真的非常感动,今天我坐在下面,一直感觉到台上,台下的精神的交流,感觉真的非常感动,我想他们一开始是我觉得这种精神交流是有渊源,王总和黄怒波一上来讲山鹰社精神,我们北大五位校友,拥有和王石黄怒波同样的精神气质,他们死在山顶,他们是从这儿讲起来,我想到其实今天各位讲得很多,人生有很多珠峰,有自然珠峰攀登,有精神珠峰攀登,各种事业精神攀登,很多人为了他的精神的攀登,用死亡作为代价,其实我们北大上百年的历史。我们都知道很多北大人,就是怎么过来的,为了他们梦想的珠峰,他们的生命赔了进去,所以我觉得这个是北大或者是山鹰社的精神,或者是王石和黄怒波的精神,和我们今天在座能感觉到这种精神的震撼,我觉得这个是一脉相承,所以这样我们感觉到这样一种精神,实际上塑造了我们中国人,塑造了我们中华文明最内在的力量,我们可以知道今天张院长经常研究制度,我们制度,道德,理论面对这样自由而勇敢的精神是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但是正是这样的精神把一个国家,带上了成长的道路,我深知珠峰有很多人登顶,有很多人死在那个地方,没有人统计过他们民族,国籍是哪些,从这个统计里面可以看到一个人类对国家的贡献和在世界中间的地位和尊严,谢谢。
  我们只能说中国人开始了,就是以山鹰社以王总和黄怒波他们代表的所以让我们感谢他们。

  主持人:谢谢,我觉得三位评论专家的点评是把我们的高度从海拔8848一下带到8849,一米高度就是精神高度,空间似乎只有一米,但是展示空间是无穷的,这个正是人类力量所在,我想巅峰对话,我想我问张院长企业家什么性格特点决定他们登山,这个颠字,北大学者提到巅峰的颠字,有一种古体字的写法,山底下两个真字,是真理一正一反,高度巅峰,这个词给我们一个很大的启发,因为在山上两位一下来,两位在山顶就展开你们巅峰对话,在山顶巅峰对话谁是正方,谁是反方,除了山鹰社你们还在谈论一些什么东西,有没有一些像专家评论,想到我们企业,企业家精神,我们企业家面对未来30年将怎么发展,有没有这样的话题。
  王石:在那个高度是缺氧的,所以讨论的比较单纯,讨论黄怒波做的炸酱面,讨论还是比较轻松,大家觉得都很像登山人,我觉得跟黄怒波,我感觉跟他认识这么多年,登山像变了一个人,当然性别没有变,个头也没有降低,但是好像性格和接人带物好像换了一个人,这个要他自己讲。
  黄怒波:我记得很清楚,因为王总比我们早到两三天,从加德满都要走上去,中途还要上一个6100山登顶训练,我上去的时候,我第二天找王总,他们又去登山训练,一回来王总过来,第二天我又过去,在他们那吃完晚饭回来,他们开始议论我,说黄怒波怎么变了,王总说我们议论你说你变了,我说我原来什么样,你是一个北大的一个,很清高,我后来仔细想了想,确实变了,我说为什么,觉得登山让我变了,这几年登山我的特点一个人走。
  主持人:这个是你们北大的特点。
  黄怒波:我想这是独立性,包括智利那些地方,我也不认识那的人,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就自己走,我有一个观点,我需要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我跟世界不同的人打交道,我到尼加拉瓜,在高山上决定你的生死,人就变了,知道他的喜怒哀乐,你到处走会觉得自己会很谦卑,你接触的人身上会享受到你不知道的民族精神,每个人都很伟大。
一种兄弟式的了解
  主持人:万科世博会有一个主题,叫尊重的可能,这种了解,深入的了解像兄弟般情谊了解就是一种兄弟式的了解。
  黄怒波:我认识一个人因为登山到俄而布鲁什,就是跟格鲁吉亚一个山峰,风景很美丽但是穷及了,就嫁给了一个俄罗斯人,她跟我说他就会喝酒,但是她还不回去,她就说我就喜欢山,她以高山向导为职业,她带登山队的时候心很细,当中一个细节又惊险又感动,登山的时候她突然把手杖掉下去了,但是不能下去拿,回来的时候她突然脱离路线,我说你干什么,她说我要捡登山杖,我说你一定不能捡,但是她没有听我的还是下去了,后来我们在山下会合了,给我印象很深,学了很多东西,另外有两个向导,包括尼泊尔,跟他们每个人深入他们精神里面,灵魂里面,发现都有你这个民族没有的特点,夏尔巴人忍耐性及强,比山上牦牛还要温顺,我们下来坐直升飞机下来,商量给多少美金小费,我上飞机就给他,要么他给你飞的摇摇晃晃的,但是上飞机以后夏尔巴人舍得不给,尽管是我的钱,但是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月的工资都不止,结果这个直升飞机就把我们放到山里,它就飞走了,就在我们上面飞来飞去,最后过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我们说好交两个飞机钱,所有人站在机场等我们,下来以后我上去一个发现拉了三个韩国人,终于过了一个多小时,直升飞机拉着我们来了,拉着我们所有的行李,一千美金,但是不但给我一架不说,我就火了,要打起来了,要打那个飞行员,太坏了,我们下山很多故事,你们氧气被人偷了,我们下来登山杖被人偷了,但是我知道是哪个队干的,我那个登山杖跟我走遍了登山队,但是这两个就说别吵架,就陪笑脸最后你会想到这个民族是用忍耐在生存,一个人走遍全世界,到处走会逼你跟不同情况打交道,王总到这儿认识很多人,我认识很多南极队友,我一看都认识,登山让我认识到很多比我优秀得多的人。
  我觉得我可能慢慢变了,一个人忍耐性很强,这次王总在山上,有一句话,真正对山不害怕,我们是不讨论登山的过程,恐惧才会讨论多高,怎么走,这次也是我不问时间,也不问几点,我反正我要走,我不能后退,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反正我要登顶,反过来做企业也不害怕,山上那么苦,死亡我都不害怕,我就怕这么一个宏观调控吗,可能企业家精神是怎么产生的。
  第二我想这样的企业家,一定能走到最后,企业一定能做大,因为不着急,我好好把企业做好,我不急于求大,不急于求成,但是向着这个目标走。
  王石:5年前黄总不是这个样子,他是北大的又在中宣部待了十年,下海做生意很成功,又是现代诗人,你想想登山当中,登山跟别人都不一样,无形中有一种我好想是很强的,一定是很强,但是强本身是有一种不自信,我觉得多少有一点。我发现现在非常自信,所以自信会表现几个特点,第一很包容,包容当中不是那种我是诗人,我是企业家,又很有钱完全变了,这个差异性非常大,就是包容随和,甚至能说那句话很好,去了这些地方发现这么多民族都是很伟大的,生活多样性,文化的多样性,整个的人的气质都变了,到底会是什么情况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登山,过去登朱峰差几十米我没上去,但是今年进行了尝试,虽然那时候我能不能上去大家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很清楚,自信来讲,很重要是他在关心别人,都在关心他周边的人,无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小人物,是他花钱雇来的人,整个过程当中有一个细节,这个是我没有想到的,他是11号登顶,我们是10号往上运动,我们19号在二号营地,他下彻我们就相遇了,跟我们更多讲什么东西,还是掏出个百宝包,说这个给你这个怎么暖和怎么,一件一件最后就是氧气面罩,你先用,这个是俄罗斯氧面罩是最新改型的,你怎么怎么用,要知道那个时候我们氧气面罩是不会改的,但是是盛情难却,最后拿出一个内衣,这个是我们专门买的日本的,据说是穿上身上冷的时候,会自身产生出来怎么样,我还没穿过,你一定要在突击营地冷的时候穿上,我又把它接受下来,我看最后我说黄总你走吧,我看你这个包不送出去不罢休,他完全是变成怎么样一个人,他一个人我们一去吃饭就是6、7个人,他讲不要怕麻烦一定要给大家改善吃中餐,登山中人的性格完全改变了,当然还没有改变就是诗人的气质,登顶的时候还要在顶峰念诗,根据我没有氧气的状态,其中哪年在北坡登顶最后可能种种原因把氧气面罩拿掉了,很激动下车到8700的位置就撤不下来了,我说诗可以念,但是不要把氧气面罩拿掉,但是从录像讲,诗人的气质,我觉得现在产生比较好企业家是不难,但是产生好的企业家当中又是诗人比较难,我建议他下山以后更多还是要把精力,实际上在整个登山过程中一直在写诗,我们到那吃饭之前还跟我们说先给你们念几首好不好。
  黄怒波:有一句话写的就是看起来敲天堂的门比敲地域的门更难,我强迫他听,我给他们念有几首印象深,6千米很危险,在5千米看到顶峰有一个黑点,我上去以后一看一条大黑狗,那天很冷,有一点大意,上去以后发现风大得要死,我要顺着那绳子垂直上,有20、30米那么高,我不知道狗是怎么上去的,我以为是幻觉,顶峰就是两平方米,站在那我摸它都可以,很温顺,但是我不敢动,怕一动它就下去了,有一个德国队上去了,说我看到那个狗了吗,我说看到了,我就写了一首,叫黑狗,我想象是一种神灵派来的东西,最后我还是在5千米给他放了一个大肉肠,我下来问我的向导带什么吃的没有,下来以后放到石板上,乌鸦多,我说拿石板压着,走了没有二三十米一大堆乌鸦就把肉抢跑了,那个狗很惨那个肉也吃不说,我们现在在都市生活不可能有这种苦难,王总我们登山人知道,山上几个月不洗澡,再一个王总下来瘦了15公斤,那个时候最想念的是刷羊肉,山下后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天堂,每一次想再也不来了,太苦了,我们生活在天堂就不感觉,我看到很多废氧气瓶,50、70年前对我是宝,但是那些孩子是从6500,二号营地拿下来,200美金要背30公斤到山上,要走7天,挣多少钱200美金,对他来说高兴要死,因为他可以挣钱了,对我来看这就是生活,他必须走7天,挣100美金左右,因为他还要在路上住旅店,山上已经给了我这么多我,一辈子不敢梦想的东西,生活就是你认为不完美了那种状态那可能就是生活。
  主持人:您刚才说黄怒波先生这两年登山有了很大变化您有没有。
  王石:当然有变化,年龄增长了。我先回应以下杨鹏刚才说的这个登山探险民族,登山遇难的人和民族现状,国家现状有什么关系,这个统计是有的,每年都有统计遇难人数,哪个国家的,从亚洲来讲,在60到80年代,在我们亚洲人在世界上登阿尔卑斯山,喜马拉雅山是很明确这个就是日本人的世界,恰好跟日本经济起飞是非常快速,这里亚洲就是日本人的身影,但到80年代以后,我们会发现另外一个群体活跃起来,像日本登山死亡率下降,但是另外登山死亡率在上升就是韩国,到2000年以后,比如说刚才说是今年,我们登珠峰中国人上去16个人,代价是在另外一座山峰我们一支中国队三个人遇难,显然是随着中国人登山的活动的活跃,我们死亡数也在增加,所以从登山运动很明显跟国家民族兴旺是非常密切联系在一起,即使在现在我们现在的登山人数,当然包括死亡人数是没有办法跟日本相比,更没有办法跟韩国相比,韩国是非常活跃,尽管是一个人数上只有几千万人口的国家,南坡韩国有三个队,是非常活跃,包括我们7大洲,到处可以你能相遇亚洲队第一就是韩国队,第二就是日本队,当时我们不被认为是中国人,甚至中国人马上想到台湾人,还是香港人,不会想到大陆人,现在讲顶峰大陆人是占主导,国际登山史,真正登山运动是瑞士一位科学家,登阿尔卑斯山,开始现代登山运动,很快比如说意大利,法国人,波兰人,也包括俄罗斯登山一直是在西欧,很有意思地中海地区法国和意大利,现在可以说是美国是登山大国,尤其现在商业登山美国人在主导,也和他的国家经济定位相称的,在这里有很多登珠峰有很多这样登5、6次,当然不是说像我这样,登一次成功,再登一次又上去,有很多人没有上去,我们这次有一个日本老太太,这次没有上去,其中有一次距顶峰只有40米,这次是第5次,很面向到了二号营地,到三号营地是不可能,但是她撤离大本营的时候给她鼓掌,第一她的体质实际上很为难的,但是非常顽强,再一个不仅仅是登山,她带一个小录像机,每次登山都把登山过程记录下来,去年曾经参加东京电影节把她登朱峰没有登顶,老年人眼中珠穆朗玛峰这样一个纪录片,参加东京电影节而且获得二等奖,她临走的时候我们有一个专门负责摄像,在采访她的时候,我看到她眼神问她您明年还会来了,她没有说是还是不是,但是感觉上是一种无可奈何但是她绝对不是为了登顶而登顶,完全是为了展示老年人的生活,实际上现在登顶珠峰最大年纪上70岁有四个人,其中三个就是日本人,日本男性,其中一个是我那年登顶珠峰是71岁,早我一个小时,那年创造人类登顶珠峰最大年纪记录,我那年52岁,不以为然,不是为了登山而登山,通过登七大洲感受当地文化生活丰富自己,登山也是一样,跟日本比人家最大年龄是77岁,我们今年才59岁,那一年很快上了两个日本老人家,但是生辰比他大几个月,他表示08年奥运会要自己来创造人类登顶最大年纪,他为了实现这个话,跟中国登山协会签了合同,来训练,像我们中学生专业运动员一样,走路绑沙袋,睡低压氧仓,在75岁的时候医生检查说他心脏不适合再登8千米的山峰,他为了登珠峰动了两次搭桥手术,08年奥运会是不允许外国队到中国来登山,他临时改成南坡登山,他对两次登珠峰是这样描述,第一次像下地狱一样非常磨难,但是第二次登珠峰感觉像上天堂的感觉,在他登顶珠峰前一个礼拜上去一个尼泊尔老头78岁。当然了现在这个吉尼斯大全记录是他的记录,因为尼泊尔人说他多少岁也不好证明,不是说造假,因为吉尼斯要一些证明,夏尔巴人出生没有出生纸,他还是吉尼斯大全记录保持者,但是80岁他还会不会继续登我就不太清楚了。
  主持人:刚才王总说登顶记录我相信一个小细节,这个小细节也跟破纪录有关,上一次登顶是52岁是中国登顶年纪最大纪录保持者,之后连续7、8年没有人破这个记录,今年连续出现一个破记录的情况,首先17号是黄先生登顶迫了王石记录,但是这个记录只保持了两天,22号这个记录又被破了。
  王石:王健我们一起登过山,他节奏不太好,我显得比他强,这一次我们开玩笑,这次他的身体状态非常不好,让我让着他20分钟,实际那天登顶我一直以为他在我后面,我也没有让他的意思,我觉得登珠峰怎么能让呢,但是我到的时候看到他已经站在珠峰上,事后我们同事猜我是让他,但是我没有让他,第一我以为他在后面,因为他走得慢,他先出发,他实际上比我们早出发了,实际上他一直在我前面,我以为他把黄怒波的记录破了,因为我们在南坡不知道北坡的情况,孙冕年纪比王建大一点,也就是说王健没有破记录。所以开玩笑讲现在是80、90后年代,今年10年登珠峰是我们50后的人的年代。
  主持人:这种破记录的顺序,这种心态是不是企业家的心态我一定要突破,一定要破一个记录。
  王石:当然。
  主持人:对这个问题最轻松回答真正揭示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这么多企业家,勇于探险的人要登珠峰,是我们灵魂引领我们往上走的一个。这个灵魂不仅仅引领我们今天两位登顶英雄,引领我们所有的渴望突破这样的一些企业家,也引领我们在座每一位北大同学还有我们民族,真正面向未来做出更多的突破谢谢各位。
  最后听王总讲这个故事,很同情笑了他背了20多面旗帜,但是有两面跟我们活动有关,一面带下来赠送给中国企业家俱乐部还有一个绿公司杂志的旗帜,我们有请刘东华社长和张维迎院长接受这两个礼物。
  谢谢,最后请同学们提问。
  提问:我知道王总去过北极,很高兴我今天看到你,我的体验想象跟珠峰体力上肯定是不一样,但是我想问王总的是您到北极点跟到8848你的心理感受有什么不一样。
  王石:应该是完全两种不同感受,实际上作为极限运动,探险运动所谓7加2,我很得意我是7加2全球我是排第十,也就是说才十个人,但是我想这里什么意思,因为我7加2完成以后发现走两极是完全不同方式,登珠峰完全是缺氧情况之下慢慢耗自己,登珠峰有一个计算最后一个礼拜时间差不多耗50到60天,最大消耗就是最后登顶下撤的时间,这是一个什么消耗相当于跑5次马拉松,为什么体重掉很多主要就是最后5天消耗掉的,这个消耗是非常大的,我们用徒步穿越南极北极,那个运动是全力以赴第一非常冷,第二空气氧气是非常足的,所以才能全力以赴,空气稀薄你想全力以赴没有办法,为什么全力以赴要拖40公斤雪橇,包括你的账篷,食品,包括紧急包,掉到冰窟窿里面好换衣服用的,要全力以赴拖,必须一个小时消息一次,做什么要狂吃奶酪,后来发现走南北极不登山,为什么我排第十基本上是两种运动,我就很不适应,因为我登山第一我不休息,第二我不吃东西,不喝水,连续十五六个小时,是没有小便,但是要很慢,因为我习惯这样登山方式,一般也不是不休息,顶多是三四个小时,五六个小时,但是像我这样比较少,就是不休息,北极刚开始我也是这样,他们吃东西我就站着等他们,然后继续走,两个小时以后开始虚脱,这两个小时要全力以赴走,外面是穿鸭绒衣,里面是大汗淋漓,走了才发现两种完全不同的运动,一个是缺氧运动,要慢慢耗,另外是一个有氧的运动。
  提问:黄师兄在北大读了四年本科毕业以后在110周年评为北大杰出校友,您在北大这么长时间,包括毕业以后,之前,北大对您人生的影响多大。
  黄怒波:原来体会不到,当初北大出来是在中宣部工作,当时想不到,包括当时在中宣部离开当时是很高的职位,就不做了,我想人生不能就此过去,在机关里面,应该要挑战,这个是北大精神,北大精神给你的东西无法用言语书面写完,在你的血液里面的,我想就是一个不甘落后,不甘寂寞的,山鹰社为什么要飞,第一如果说山鹰社就此罢休我们这些学生生命就白白失去了,我们民族要有什么精神就是要山鹰社精神,敢于挑战,创新这个是中华民族需要的,北大把这些东西灌输到企业,这么多年做企业登山也好就是不断做事情,在挑战已经不论胜败了,但是我不能安乐,不能守在那儿,今天对北大的同学来说,对每个大学的学生出去以后都会有比较,但是不要忘了作为一个北大的人是敢于挑战和承担责任的。
  提问:像黄总您这样一个企业家在经营企业过程中,您身上特性是比较明显,包括你攀登珠穆朗玛峰最顶峰还不忘读诗,你企业做重大战略转型包括最大决策是企业家理性占首位还是诗人特点影响你呢。
  黄怒波:你们不了解坐身边王总他真正是一个诗人。我是认真负责讲的,诗人情怀不一定拿诗的语言表演,他上升对生活的一种反思,上升为精神层面享受,我们在山上,跟王总谈很多,印象很深刻,他已经回升到一个哲学终极方面,你觉得经营企业应该这样很严厉,但是你要看一下王总的书,第三看王总的散文我说凡是写到万科的书我直言是另外一个语言,但是写到自己的游记是另外一个的,又是诗,你们拿一支笔画企业家,地产商这些家伙都是坏蛋,总画这条线,但是我讲一个特点,现在实际上很多校园里没有文化人,但是现在很多企业家是文化人。这个观点我说这个话是有的权利的,因为我是跨双重身份,一个是企业家,整个在世界诗歌界都在活动,跟知识分子打交道,我看到很多企业家中国的企业家其实内涵很深,第一重要性企业家都是创业者,西方大部分是继承者或者职业经理人,但是中国企业家真的是自己创业打拼出来,所以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调控,第二都是文人,像我这样下海的,所以文化色彩很强,今天下午开会,我这个俱乐部需要使命感及我们这一代做企业的人使命感过于强烈,我们老想拯救人类社会,但是我们又做不了这么大,80、90后文化色彩很浓做企业,我不敢说,你提这个问题希望从今天起把概念转换,我做企业是理性还是感性,重大决策肯定理性,第一想我能不能破产,第二想我们能不能给员工发工资,但是有感性的东西,有的太麻烦不过如此就不做了,大概就是这样。
  王石:在大本营对黄怒波一句话印象很深刻,他对自己的评价登山的时候要总结自己,第一我不伟大,这个意思是什么,他曾经觉得自己很伟大。这句话第二句话但是我也不渺小,但一翻话给我印象非常深刻,走了以后我们就说他完全变了,一般说自己不伟大并不难,但是同时说自己并不渺小,我并不渺小我要做什么,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这一点觉得黄怒波这几年登山,为什么来评论他,起因是这个,每个人都能看自己,第一不要把自己看得太伟大,但是同样我们也并不渺小,我们可以做一些我们想做的事情在社会有限生命都中做一些不遗憾的事情,这是我在登山当中跟黄怒波相处多了的感受。
  主持人:即不伟大也不渺小可以作为我们今天的结语送给大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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